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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喜有悲说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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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团老头

 

 

       最近老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想起年轻时候自己的朋友,原来是有时候想,或者说起来想,如今经常不断地想!

       年轻时候的朋友也和我一样老了,有的还去世了,当年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没有现在吃的好,没有手机,当然也没有微信群----但是仍然留下无数的快乐,所谓乐极生悲,有时候就想起来许多悲伤!

       一九七0年原二十三团宣传队解散,我们这些队员都是原来从连队抽来的,如今当然又都回了老连队,二十三团宣传队从成立到解散也就一年半的时间,但是在这短短一年多里,为二十三团赢得了很多荣誉,也留传下不少作品,很多人都说二十三团宣传队是二十三团的脸!

       我回到了我的老连队----二十三团四连,当年我去的时候连长张兴发就不愿意:“有啥意思,蹦蹦跳跳,临时单位把自己的进步都耽误了---”如今看我回来他很高兴,老连长是个简单直率的人,见面老远就喊;“马拉巴子,你去八班,好好干!”这样我就当了八班长。

       八班当时是落后班,可是到年底的时候八班被评为四好班,领导夸我干的不错,让我填了入党志愿书,全连知青就我一个,这可是一九七0年啊,兵团知青中的第一批入党人员,所以不是吹,我当时一定是很积极的!

       但是不久我们连长张兴发又找我谈话:“扯王八犊子,你的申请没批,有人反映你谈恋爱!是二连连长反映的----师部调你去种子站,我看你走吧,去了好好干-----”

       对于年轻人来说这无疑是给我人生路上泼了一大瓢凉水,对于我们连长来说也很扫兴,起码瞎了一个指标,按说我和二连长没有打过交道,应该说根本不认识,天底下就有这么爱管闲事的,所以有些人坏你的事你都不知道为什么!

       我就这样离开我工作的第一个单位,和王燕燕、郭兰一起到了三师种子站,后来我们才知道是梅干事要了我们三个,把我们安排到种子站,种子站条件比二十三团好多了,起码吃得饱,我们对梅干事永远感恩!

       宣传队解散把我们打发到连队以后,团里又在原二连宣传队基础上成立了新的团宣传队,所以也有人说我们这一拨是老团队!一九七一年初我和燕燕、郭兰到了种子站,离开原单位对于新单位有点生疏,我们三个像患难弟兄来往很密切,不久刘景田调师部直工科,种子站归直工科领导,稀里糊涂我们四个老团队的又在一起了!

       这年三月我和燕燕、景田参加兵团赴京津回访团,因为关系熟大家还说我们是二十三团宣传队的,其实当时我们三个都不是二十三团宣传队的!

       种子站土地肥沃特别是河套蜜瓜长得好,有一次我的朋友王西岩去师部遇见刘景田:“给老焦捎封信,叫他把这事给办办!”王西岩以为是公函,一本正经的把信给我:“刘干事说让你赶快办!”

       我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幅画,画的一个人流着哈喇子,看着一个切开的西瓜----王西岩笑坏了,我说赶快挑几个送去吧,去晚了骂你呀----!

       还有一次周六休息,景田没事干到我们这边来玩,晚上我从小卖部弄了一瓶薯干酒,但是没有菜,我说好办跟我走,来到菜排要两根黄瓜,排长正和大家开会,说你们自己摘去吧,就是别摘种瓜,天黑了,摸了半天景田摸着一个胳膊粗的大黄瓜;

       “这儿有个大的,不知道是不是种瓜!”

       黄瓜种子是最贵的,因为一个黄瓜里没有几粒籽----

       我们正喝酒啃黄瓜哪,技术员肖俊康进来了:“领导,有人把种瓜偷走了!”一看景田手里拿的就是大种瓜----

       先是姚坚到种子站来追燕燕,那时候条件差,不像现在花前月下或者公园有地方待,有办法的还可以开房,那时候兵团谈恋爱无论多冷也得大田里或者沟渠旁!有一次姚坚晚上谈恋爱回来,我们说怎么样,温暖不?姚坚说:“温暖个屁,快把爷冻死呀!”后来姚坚父亲来给燕燕办调转关系,老人家穿着狐皮大衣,很有派,又是战友情家庭条件又好,这把我们的那些想找对象的女战友们羡慕的不轻!

       燕燕和郭兰很照顾我,有点好吃的都给我留着,我的衣服都是郭兰帮我洗,有一次我打了一只鸿雁还有一只兔子,王西岩煮了一盆,我还把郭兰叫过来吃。我的意思是鸿雁比兔子档次高,天上飞的吗,就故意给郭兰夹了几块雁肉,哪儿想到雁肉很老,咬不动,郭兰半天也嚼不烂,等我发现这个问题要给郭兰夹兔肉的时候早就被抢没了,我很不好意思,郭兰说你也是好心啊----

       三苗圃活动燕燕就没参加,我和景田去的,我回来不久郭兰有一天晚上悄悄给我说,她回城关系办好了,过几天她姐夫就来帮她办,我当时有点难过,但是回城已经是兵团的大趋势,不久景田也调到兵团印刷厂!

       我们都在一起的时候,种子站的宣传队也是有声有色的,我老伴也常来帮忙,我们的节目很拿的出手!

       随着朋友们一个一个的远走高飞,我的兵团文艺生活也就结束了,只好埋头工作,我先当排长后又当站长、指导员,用梅老的话说入了党提了干,那是七五年吧,现役军人还没有撤,我当指导员的时候,副站长还是现役军人!

       兵团体改以后老伴也调到临河,当时叫巴盟农管局。

       但是和知青和现役军人在一起惯了,和地方干部的那一套怎么也不适应,怎么都觉得没意思,正好十六团姜学民推荐,我就到了巴盟宣传部。

       我和十六团的姜学民也根本不认识,老姜当时在宣传部宣传科,只不过我们都是兵团的,人家主动帮忙,这和在二十三团要入党时碰见二连长的情况有点类似,那次是有人背后害我,但是这次遇见好人了,人家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极力推荐,其结果和当年是天上地下。

       所以对于年轻人来说遇见什么人很重要,几乎是人生道路决定因素!老姜后来去北京人大进修,现在在青岛,是一名很有成就的学者,分开再也没有见过,但是我永远忘不了他。

       这样我也就彻底和兵团分开了!

       但是我一直很留恋在种子站的日子,和燕燕、郭兰他们在一起,和景田在一起,燕燕和郭兰管我叫老哥,一叫叫了一辈子,二0一一年他们听说我病了,两个人从老远跑来看我,看见我就哭了,以为我马上要死!

       二00九年景田退休了,这年八月我们组织种子站聚会,景田也跟我去了,他不是种子站的人,去就是看看王燕燕、郭兰还有原二十三团宣传队的那些老朋友,我们在包头看了那春林、石刚、贾琳、邬敏----说好第二年去河南鹤壁看于富强,然后去湖北看经惜玉-----哪儿想到他突然就走了!

       岁月如梭,转眼就是百年,很多事都记不起来了----近日燕燕发上来一张我们在种子站拍的照片,是王西岩给我们照的,门国义愣是没有认出景田!


 

 

 

 

这都是1972年在种子站照的,王西岩给拍的,现在看弥足珍贵!

 

2009年在临河参加种子站聚会

 

 

2015年在上海看门国义

 

 


2011年郭兰燕燕到廊坊来看我

2020年5月18日 1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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