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南情——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史稿 1-目录、前言
史卫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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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南情 ——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史稿
何 岚 史卫民著
2023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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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录
前言……………………………………………………………………………… （1）
第一章 序曲…………………………………………………………………… （1）
一 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势在必行……………………………………………（1）
二 扩建生产建设兵团的战略选择…………………………………………（3）
第二章 组建兵团……………………………………………………………… （5）
一 六个师的大方案…………………………………………………………（5）
二 北京部队总动员…………………………………………………………（6）
三 快速接收华北兵团………………………………………………………（8）
四 接管国营农牧场和劳改农场……………………………………………（9）
五 确定兵团组织形式…………………………………………………… （10）
六 五月七日兵团成立大会……………………………………………… （13）
第三章 兵团知识青年…………………………………………………………（15）
一 绿色的召唤……………………………………………………………（15）
二 安置费与供给制………………………………………………………（19）
三 列车驰向北疆…………………………………………………………（21）
四 封封家信报平安………………………………………………………（24）
五 日记中的豪言壮语…………………………………………………… （26）
第四章 军事化管理……………………………………………………………（27）
一 造就一支屯垦戍边的钢铁队伍……………………………………… （27）
二 号声就是命令…………………………………………………………（28）
三 支部建在连上…………………………………………………………（29）
四 “四好”与“五好” …………………………………………………（30）
五 雷打不动的“天天读” ………………………………………………（32）
六 连队行政生活管理制度……………………………………………… （34）
七 不许谈恋爱…………………………………………………………… （37）
第五章 基建施工………………………………………………………………（40）
一 基建投资和物资调配………………………………………………… （40）
二 “脱大坯”的艰辛…………………………………………………… （42）
三 “先生产，后生活” ………………………………………………… （43）
四 为发展工业奠基……………………………………………………… （45）
第六章 生产拓荒………………………………………………………………（48）
一 誓将沙漠变良田……………………………………………………… （48）
二 写出水利新篇章……………………………………………………… （49）
三 农业机械的效用……………………………………………………… （52）
四 不尽人意的收获……………………………………………………… （53）
第七章 准备打仗………………………………………………………………（57）
一 战争一触即发………………………………………………………… （57）
二 兵团武装力量………………………………………………………… （60）
三 “紧急集合” …………………………………………………………（61）
四 参加军管………………………………………………………………（63）
第八章 七年规划………………………………………………………………（66）
一 一九七○年，新建两个师部、十五个团……………………………（66）
二 一九七五年争取收支平衡……………………………………………（67）
三 给干部和复员军人安家、定级…………………………………………（68）
四 加强户籍管理…………………………………………………………（70）
五 林建四师撤消之后……………………………………………………（74）
第九章 先进人物………………………………………………………………（75）
一 兵团第一届积极分子代表大会……………………………………… （75）
二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77）
三 “墙里开花墙外香” …………………………………………………（80）
第十章 一打三反………………………………………………………………（81）
一 “开门整党”………………………………………………………… （81）
二 “大批判”所向披靡………………………………………………… （83）
三 “一打三反”与清查“五·一六” …………………………………（85）
四 处理“经济蛀虫” ……………………………………………………（87）
五 形形色色的“现行反革命案” ………………………………………（88）
六 不许“逼、供、信” ……………………………………………………（90）
第十一章 以食为天……………………………………………………………（92）
一 “吃”的悲哀………………………………………………………… （92）
二 “吃”的企盼………………………………………………………… （95）
三 “吃”的罪孽………………………………………………………… （96）
四 “吃”的潇洒………………………………………………………… （98）
第十二章 《兵团战友》……………………………………………………… （100）
一 严禁看“黄书” …………………………………………………… （100）
二 夜幕下的故事会………………………………………………………（103）
三 《兵团战友》发到连队………………………………………………（104）
四 来自基层的“大笔杆” …………………………………………… （105）
五 草原大漠诗赞…………………………………………………………（106）
六 知青教师笔记…………………………………………………………（109）
第十三章 工业生产………………………………………………………… （111）
一 兵团工厂建置…………………………………………………………（111）
二 工矿企业的难处………………………………………………………（114）
三 万能的“大会战” …………………………………………………（115）
四 令人不安的质量问题…………………………………………………（117）
五 工农业生产的比较……………………………………………………（119）
第十四章 全国兵团会议…………………………………………………… （121）
一 全国十二个兵团，四百八十五万人…………………………………（121）
二 慰问团到访内蒙古兵团………………………………………………（123）
三 走访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124）
第十五章 兵团文化生活…………………………………………………… （126）
一 每团一个样板戏………………………………………………………（126）
二 连队宣传队……………………………………………………………（127）
三 十七团宣传队的悲剧…………………………………………………（128）
四 兵团战士之歌…………………………………………………………（130）
五 私下传唱的“禁歌”…………………………………………………（132）
六 兵团体坛纵横…………………………………………………………（133）
七 看电影…………………………………………………………………（134）
第十六章 增补新兵………………………………………………………… （138）
一 严酷的草原生活………………………………………………………（138）
二 老兵带新兵……………………………………………………………（140）
三 来自黄河扬水工地的报告……………………………………………（142）
四 笼罩在知青头上的阴影………………………………………………（144）
第十七章 林彪事件的影响………………………………………………… （146）
一 长途野营拉练…………………………………………………………（146）
二 进入临战状态…………………………………………………………（148）
三 温都尔汗的联想………………………………………………………（149）
四 “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是变相劳改” ……………………………… （151）
第十八章 参军与上学……………………………………………………… （154）
一 在建设兵团征兵………………………………………………………（154）
二 “大学还是要办的” ……………………………………………… （156）
三 “走后门”问题严重……………………………………………… （158）
四 考场上拼过一回………………………………………………………（160）
第十九章 病退和困退……………………………………………………… （163）
一 兵团“职业病” …………………………………………………… （163）
二 兵团医疗条件…………………………………………………………（164）
三 早期的病、困退………………………………………………………（165）
第二十章 草原大火………………………………………………………… （167）
一 草原上的烈士陵园……………………………………………………（167）
二 火场实录………………………………………………………………（168）
三 大火之后………………………………………………………………（169）
四 兵团的其他火灾………………………………………………………（174）
五 没有烈士称号的人……………………………………………………（175）
六 对事故的快速反应……………………………………………………（177）
第二十一章 扭亏增盈……………………………………………………… （179）
一 财政亏损面面观………………………………………………………（179）
二 大张旗鼓种甜菜………………………………………………………（180）
三 注重经济核算…………………………………………………………（181）
四 当务之急，节约粮食…………………………………………………（184）
五 扭亏为盈的努力………………………………………………………（185）
第二十二章 不祥征兆……………………………………………………… （188）
一 对“兵团模式”的质疑………………………………………………（188）
二 内蒙古兵团的组织调整………………………………………………（191）
三 不协调的“赞歌” ………………………………………………… （195）
四 忧心忡忡的兵团领导…………………………………………………（197）
五 整顿“老大难”单位…………………………………………………（199）
第二十三章 抵制评工记分………………………………………………… （201）
一 供给制的利与弊………………………………………………………（201）
二 工资制与工分制的论证………………………………………………（203）
三 供给制的变通…………………………………………………………（207）
第二十四章 知青会议……………………………………………………… （211）
一 上书直言兵团问题……………………………………………………（211）
二 调查引出惊人事实……………………………………………………（214）
三 不能无视“此等法西斯行为” ……………………………………（216）
四 “容当统筹解决” ………………………………………………… （218）
第二十五章 肃正风纪……………………………………………………… （221）
一 挑动知青打知青………………………………………………………（221）
二 “二劳改”的悲哀……………………………………………………（222）
三 知青上书反映问题……………………………………………………（223）
四 引起重视的四个问题…………………………………………………（226）
五 意想不到的后果：禁区大开放………………………………………（229）
第二十六章 入党提干……………………………………………………… （232）
一 “老、中、青三结合” ………………………………………………（232）
二 知青党员、干部掠影…………………………………………………（233）
三 端正入党动机…………………………………………………………（235）
四 共青团——做好党的助手……………………………………………（236）
第二十七章 王亚卓事件…………………………………………………… （239）
一 “王亚卓”其人………………………………………………………（239）
二 与“小学生”的书信往来……………………………………………（241）
三 未料到的轩然大波……………………………………………………（242）
第二十八章 “军民关系” …………………………………………………（247）
一 军爱民，民拥军………………………………………………………（247）
二 “地界”之争…………………………………………………………（249）
三 布林队脱离兵团………………………………………………………（250）
四 不安分的兵团知青……………………………………………………（251）
第二十九章 回天乏术……………………………………………………… （257）
一 姗姗来迟的规章制度…………………………………………………（257）
二 一九七四年生产大滑坡………………………………………………（258）
三 最后的荣誉……………………………………………………………（259）
四 未见改进的知青工作…………………………………………………（262）
第三十章 体制改变………………………………………………………… （266）
一 军委会议：要全面整顿………………………………………………（266）
二 七月交接工作会议……………………………………………………（268）
三 沉重的失落感…………………………………………………………（271）
第三十一章 地方接管……………………………………………………… （274）
一 生产建设兵团，盖棺论定……………………………………………（274）
二 移交工作实施方案……………………………………………………（276）
三 农牧业团和工厂的归属………………………………………………（278）
四 禁而不止的人员流动…………………………………………………（280）
五 现役干部撤离…………………………………………………………（284）
第三十二章 最后一战……………………………………………………… （287）
一 虽然人心不稳，还是要大干苦干……………………………………（287）
二 用什么方式管理兵团战士……………………………………………（290）
三 原兵团战士定级拿工资………………………………………………（291）
第三十三章 知识青年回城………………………………………………… （293）
一 七万内蒙古兵团知青转交地方………………………………………（293）
二 招工与商调……………………………………………………………（295）
三 七五年至七六年的病困退高潮………………………………………（297）
四 高等学府的召唤………………………………………………………（299）
五 率先掀起返城大潮……………………………………………………（301）
第三十四章 青蒙祭魂……………………………………………………… （305）
一 兵团“死亡档案” ………………………………………………… （305）
二 “是烈士死得其所” ……………………………………………… （307）
三 “平凡的牺牲” …………………………………………………… （311）
四 他们走时还年轻………………………………………………………（315）
第三十五章 百人话兵团…………………………………………………… （317）
一 兵团回忆录……………………………………………………………（317）
二 昨日星辰………………………………………………………………（318）
三 悠悠战友情……………………………………………………………（321）
四 有兵团这碗酒垫底……………………………………………………（323）
五 不只是为了重温旧梦…………………………………………………（325）
六 数十年后论是非………………………………………………………（326）
附录 内蒙古兵团建置概述………………………………………………… （332）
一 兵团及直属单位………………………………………………………（332）
二 一师及下属单位………………………………………………………（335）
三 二师及下属单位………………………………………………………（338）
四 三师及下属单位………………………………………………………（342）
五 四师及下属单位………………………………………………………（345）
六 五师及下属单位………………………………………………………（347）
七 六师及下属单位………………………………………………………（349）
八 内蒙古兵团的团级单位………………………………………………（351）
主要参考书目………………………………………………………………… （353）
前 言
公元1969年，在“屯垦戍边”使命的驱使下，在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的大潮中，数以千计的现役军人、复员转业军人和数以万计的城市知识青年，浩浩荡荡地开进了内蒙古自治区的草原、荒漠，组成了一支庞大的垦荒队伍。
特殊的时代和特殊的地点，造就了一个特殊的实体——中国人民解放军北京军区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
身穿绿军装，却没有鲜红的帽徽和领章；吃国家供应粮，拿津贴费，又不同于插队知识青年。生产建设兵团的组织形式，决定了它的部属，主要就是这样一批年轻的公民。
脱坯盖房，开渠垦荒，酷暑中割麦子，严寒中保牲畜，生产建设，心甘情愿地“出大力，流大汗，活着干，死了算”。
紧急集合，野营拉练，虽然没有达到“一人一支枪，飒爽英姿保边疆”的水平，但已使人置身于紧张的军事节奏之中。
铺天盖地的黄沙，席卷而来的“白毛风”，恶劣的住房条件，粗糙的食物，使“艰苦”有了切实的含义。
“天天读”，“评四好”，“大批判”，“搞运动”，不断地为“再教育”增添新的内容。
谁曾料到，这一切的努力，换来的却是经营亏损的苦果，和那不断加长的死亡者名单。
终于有人提出了郑重的质疑：有必要用这样一个庞大的准军事组织来进行边疆生产建设吗？
纠正谬误，并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特别是在那个一切颠倒的年代。
1975年，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终于走完了它的生命之旅！
来得快，去得急，十几万人星落云散，各寻归宿；仿佛这七年的历史，也一同被带走了……
一个令人扼腕叹息的结局，往往能够带来启迪睿智的思路。毋需怀疑十几万人曾有过的真诚和热情，也不必盯着结果反复讨论为什么，事实本身能够表现的远比这多得多！真正需要的，是一部严肃的历史！
1991年５月，我们在美国哈佛大学哈佛燕京图书馆内看到了这样一篇文章：《中国共产党沿中苏边境创设生产建设兵团研究》，这是1969年用英文发表在美国杂志上的文章。文章对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有如下描述：
今年年初，在内蒙古，黄河水土保持兵团被改编成了北京军区直属的生产建设兵团……
北京军区生产建设兵团，司令员何凤山，政委倪子文，25万人，分布在毕克齐、清水河、东乌珠穆沁旗、磴口、额济纳旗５个地区……
这段叙述既简单又不准确，当然这不能怪作者，因为当时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刚组建不久，海外的人很难了解到实情。但是，在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已经消失多年后，还没有关于它的完整论述，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极大的遗憾。
1992年８月１日，何岚与十余名原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十三团采石厂的兵团战士，带着一群孩子，回到了阔别多年的包头“山场”。颤抖的手举起照相机，闯入镜头的居然还是那巨大的黑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当年，我们踏入这块土地的时侯，迎面撞上的就是它，劳改场的标志！我们把它换成了鲜红的“屯垦戍边，寓兵于农”，这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北京军区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的标志。在这大门口出入的，不再是穿着破棉袄、缩着脖子的劳改犯，而是一群身穿绿军装、意气风发的青年人。谁知，七年河东，七年河西，这里又变成了劳改单位。历史似乎开了一个大玩笑，从起点出发，绕了一大圈，又回到了起点。忍不住要告诉孩子点什么，但是告诉什么呢？
1992年12月，一群兵团战友在呼和浩特重聚。记忆的闸门又被打开，昔日的景象历历在目：“出操”、“会战”、“紧急集合”，“病退、困退、上大学”，还有“草原大火”、“王亚卓事件”……一个个故事脱口而出。但是，故事毕竟不能拼凑成历史，即便是曾经置身于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的人，也很难了解整个兵团的全貌，难道不应该用一部信史，把事实豪无保留地告诉我们的战友吗？
回答是肯定的！不但应该写出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的历史，还应该写出其他生产建设兵团的历史乃至整个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的历史。
实际上，在1990年以前，我们已经开始着手搜集有关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的资料，并在知青史研究方面与定宜庄、刘小萌做了大致的分工，我们主要研究与生产建设兵团有关的问题。为此，我们设计了两部书的框架，一部讲授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中12个生产建设兵团的历史，一部专述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的历史。
美国之行，使我们了解到国外的学术信息，痛感因资料的缺乏而造成的误解比比皆是，丰富资料，核对史实，已成为我们责无旁贷的任务。
可喜的是，已经有很多人拿起笔，写下了他们在生产建设兵团中的经历，说出了他们想说的话。这些朴实无华的描述，无疑为兵团信史提供了宝贵的资料和线索。当然，我们还需要更确切的数字和各种事件发生的时间、地点和起因，而这些资料只能在历史档案中查找。在刘连恕、穆凤兰、申丽铭、王泽培、蔡永和等同志的大力支持和帮助下，我们终于得到了大量的第一手资料，并开始两部书的写作。
1993年3月，《中国生产建设兵团，1968-1978年》初稿完成。1993年７月，《漠南情——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写真》完稿，并在陈有和、王耀琪、唐素芬等同志的帮助下，于当年年底由法律出版社出版。
此后，我们对《中国生产建设兵团》进行了多次修改，并与刘小萌、定宜庄合作完成了《中国知青事典》的写作。不幸的是，何岚患了癌症，1995年4月14日被病魔夺去了生命。在临终前一个月，她忍着剧烈的疼痛，对《中国生产建设兵团》作了又一次修改，并一再表示，坚信这部书稿能够出版。
在马晓光等同志的大力帮助下，1996年１月，《中国生产建设兵团》易名为《知青备忘录——上山下乡运动中的生产建设兵团》，由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出版。
两书出版之后，收到不少读者的来信，赞誉鼓励者有之，痛惜何岚英年早逝者有之，特别是内蒙古兵团的战友，在肯定《漠南情》的同时，亦希望对它加以补充和完善，有人还提出了具体修改意见。我们也早有修改《漠南情》的打算，仍在不停地做进一步的资料准备。
对《漠南情》的修改，不仅是将书名改为《漠南情——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史稿》，原书的结构也有一些调整，更重要的是减去了原书较多叙述其他兵团的内容，细化了内蒙古兵团重大事件的描述，并订正了原书的一些错讹之处。
尽管是修订本，并且不揣冒昧地冠以《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史》的书名，但依然只是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兴衰始末的大致轮廓，只求大事不虚不漏，且不敢妄发议论，仍然需要千万兵团人来补充和完善。为此，特将修改稿公之于众，请兵团战友提出修改意见，并谢谢战友们的支持和帮助！
作 者
2023年6月15日
